馬上注冊,結(jié)交更多好友,享用更多功能,讓你輕松玩轉(zhuǎn)羅田論壇。
您需要 登錄 才可以下載或查看,沒有賬號?新用戶注冊
x
本帖最后由 羅田文聯(lián) 于 2021-5-25 15:10 編輯
“我家門前那條路”征文二等獎作品|王保林:門口,有條路
微信圖片_20210525150101.jpg (162.82 KB, 下載次數(shù): 24)
下載附件
保存到相冊
2021-5-25 15:01 上傳
門口,有條路
□王保林
如果要評選半個世紀以來最有名的廣告語,“要想富,先修路”該當榜上有名。六個字,簡潔有力、通俗易懂,跨越半個世紀依然直入人心。在致富奔小康的道路上,公路建設(shè)一直伴隨著我們,我們每個人,都是公路的受益者,也是這個時代的見證者。
微信圖片_20210525150110.jpg (119.83 KB, 下載次數(shù): 25)
下載附件
保存到相冊
2021-5-25 15:02 上傳
(一)家門口,有條路,春夏秋冬,歲月靜好
很喜歡晚飯后,跟妻子一起在門前的那條路上散步,穿過寧靜的道觀沖巷,穿過北城崗隧道口,沿著鳳鳴公館西側(cè)的人行道,一路向北。
這條路很寬,這條路也很靜,午夜的燈光柔柔地披下來,點亮了寂靜的縣城西,也將夜晚點綴得溫情脈脈。
這條路我已習以為常,但在十多年前我搬進道觀沖巷居住時,它還不是路。它是鳳山鎮(zhèn)蔬菜村的一片普通民居,跟其他的農(nóng)村沒什么兩樣,房前屋后種點菜、栽點果樹,垸子后面還有一個小小的水庫,波光鱗鱗。水庫還是我曾經(jīng)一個同事王茂軍承包的。在一個桃李飄香的周末,他邀請我去釣魚,我不會釣魚,但我還是去了,魚沒釣到,新鮮的桃李倒是毫不客氣地裝了一肚皮。
其實那個時候,我們也知道這片天地不久就會改變模樣,因為在整個縣城版圖中,這里是一個“腸梗阻”,阻斷了東門與西門的連接,給西門北角的居民出行造成了不便。政府有規(guī)劃,將修建一條環(huán)城公路,讓縣城運轉(zhuǎn)變得更高效更圓潤。
工程很快就上馬了,我們親眼見證了公路從規(guī)劃、設(shè)計到施工。我們也親眼見證了公路沿線的小垸落被覆蓋。破舊的牛欄、廁所、雜亂無章的土屋拆掉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充滿現(xiàn)代氣息的樓房,原來的農(nóng)村院落,小小改造之后就成了臨街門面。那個時候,我也更新了頭腦中關(guān)于“城鎮(zhèn)化”的固有思維,原來城鎮(zhèn)化不僅僅是“農(nóng)民進城”這一種方式,還有另一種方式是:城市直接覆蓋農(nóng)村,農(nóng)村人“原地起跳”,也就成了城里人。
城鎮(zhèn)建設(shè)并沒有就此止步,而是用一種超出我們預料的方式與速度,不斷地打開。前年,北城崗隧道竣工通車,同一年,從北城崗山頂修了一條大路直達實驗小學,與隧道相連。西門靠近隧道口的房屋一不小心混成了“學區(qū)房”,連山崗上的房地產(chǎn)開發(fā)商,都敢用一句很煽情的廣告語:“出則名校、入則名門”,引導他的房產(chǎn)銷售火爆。不得不說,西門曾經(jīng)最偏僻的角落,實現(xiàn)了華麗的轉(zhuǎn)身。
這一切,都只是發(fā)生在短短的十年間。如果當時居住在本地的人,外出十年再回家,估計是找不到回家的路。如果那小水庫里還有長了十年的魚,將腦袋露出水面打量一番,更是會“懷疑人生”。這都是怎么了?以前聽的是牛鈴聲,現(xiàn)在聽到的是汽車轟鳴,以前看到的是水庫邊的雜草,現(xiàn)在看到的是撥地而起的高樓(這個小水庫還在,成了路邊一座景觀湖)。
(二)老家有條路,跟著時代在變遷
微信圖片_20210525150114.jpg (151.05 KB, 下載次數(shù): 25)
下載附件
保存到相冊
2021-5-25 15:02 上傳
從這條環(huán)城公路一路向北,沿著北豐河畔穿過大霧山,就是我的老家二郎廟村。
老家,藏在深山之中,直到我參加工作之前,還根本沒有公路。只有兩條鄉(xiāng)間小路通向兩個方向,一條是經(jīng)犁猿溝通向大人沖(當時叫羅家咀),一條經(jīng)潘家垸通向白廟河眠牛地。要想買到一包鹽、一瓶醋,就只有這兩個選擇。兩地距離差不多,都是十里開外,路況也差不多,都是考驗彈跳力的。
這樣的交通,沒法兒讓我不恨啊。但我垸下最有學問的大伯告訴我,這是時代決定的。為什么要將垸子建在這么閉塞的地方?因為那是在兵連禍結(jié)的年代,在那個年代,最好的地方就是與世隔絕,隔絕得越徹底,也就越安全。所謂“亂世上山、盛世下河”,都是有時代烙印的。
我沒辦法選擇祖先,唯有接受當下。
整個求學階段,我不知道在這些石頭臺階上跳了多少個來回,我沒有計算過有多少次汗流浹背,因為我知道,不管我多累多苦,相對于我的父輩們,依然是幸福的。他們挑著百斤重擔奔波在羊腸小道上,只因為一家老小在等米下鍋;他們抬著病人,一路狂奔,只為在生死一線之時搶回親人的性命;他們的梨、甜柿、板栗爛在山上,運不下去;他們想要的春風,怎么也吹不進來……
正因為貧窮困苦,山里人走出了大山,外出務工,留下家里的老人孤苦無依,也留下一個個的留守兒童,比如我二哥。
那是2007年,二哥二嫂全都出去打工了,留下一雙兒女由我老父親在家里照顧,他們春節(jié)不回家。
我本想接父親到縣城過年,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回老家去,跟父親和侄兒侄女一塊兒過這個年。在回家的前幾天,剛下過一場大雪,回家的這天,雪住天晴,縣城的雪已經(jīng)化了,但到達大人沖村部的時候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面前的夾山溝依然冰天雪地。
侄女王燕在小賣部門口等著我們,一看到我們二話不說就搶著挑起最重的那個擔子,她那年才十七歲,還在理中中專讀書,也許是繼承了她媽潑辣的性格,也許是天長日久的訓練中練出了一副好腳力,反正她一路上跑得飛快,反而是我們,走一步滑三步的狼狽不堪。
隨后的幾年,是國家基礎(chǔ)建設(shè)的關(guān)鍵年,“村村通”公路正式提上辦事日程,二郎廟也終于搭上了現(xiàn)代專列,開啟了它與外界接軌的嶄新時代。大約是2010年前后,從大霧山到達二郎廟村部的第一條公路正式通車,雖然只是一條三米多寬的簡易公路,通車的那天,全村男女老少依然聚集在公路的盡頭,披紅戴綠放鞭炮。
從那以后,人家問我家在哪里,我會指著北豐河畔那條公路,告訴他們:沿著這條公路一直往前走,到了車走不了的地方,就是我的家。
這句話話音剛落,就必須得更正,因為公路繼續(xù)在延伸,公路已經(jīng)沒有了盡頭。它從我們村子經(jīng)過,穿過橫山、晉家山、潘家垸、眠牛地,跟羅九公路相連。第三年,公路全面硬化,石砸水洗再也不能讓公路中斷。又過了幾年,公路全面加寬,從三米多擴充到五米多。看到無人機航拍的、漫山遍野桐子花之間,如同銀腰帶一般的盤山公路,我才突然醒悟,這已經(jīng)不是普通的“村村通”公路,它成了一條旅游公路。
去年元宵節(jié),我跟大哥一起回老家,看到了村部的候車點,我很詫異:這里還有公交么?不是公交,而是村里的“專車”,由私人購買、私人營運,國家按月進行補貼,確保村民出行能夠順暢及時。
吃過午飯要回城了,大哥很瘋狂很孩子氣地提議:咱們步行,走一走夾山溝的那條老路,找找當年的那種感覺。大嫂現(xiàn)場否決:那車怎么辦?你裝口袋里帶回家?
夾山溝(犁猿溝)里的老路其實也發(fā)生了變化,不再是千萬年不變的石級臺階,而是一條新修的水泥路。大哥開著車,用非!白屓酥薄钡募夹g(shù)緩緩下滑,我們重新走了一遍熟悉的山川,卻再也體會不到昔日的滋味。
(三)心中有條路,直達彼岸星空
微信圖片_20210525150118.jpg (136.94 KB, 下載次數(shù): 26)
下載附件
保存到相冊
2021-5-25 15:02 上傳
我們習慣于用高鐵、高速公路里程來描述現(xiàn)代化建設(shè)的“中國速度”,往往忽視了里程更長百倍、跟老百姓更親密的鄉(xiāng)村公路網(wǎng)。正是因為這些公路網(wǎng)的形成,“美麗鄉(xiāng)村”才真正綻放出美麗的色彩。
盛世,未曾辜負她的國民,國民們感受著新時代的變遷,體會著新生活的美好。
我們不能忘記:歲月靜好,是因為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。誰呢?交通戰(zhàn)線上的工人們,還有我們偉大的祖國、偉大的黨。
復旦大學中國研究院院長張維為在《這就是中國》專題片中說:中國共產(chǎn)黨與外國各種黨派最大的區(qū)別是:兩種黨派代表的利益不一樣,中國共產(chǎn)黨是全民利益政黨,而外國各種黨派本質(zhì)上是部分利益黨。這個評價很精準。
在窮鄉(xiāng)僻壤修通公路,在毫無商業(yè)價值的村頭設(shè)立專車,沒有商業(yè)回報的事兒誰會干?所有利益團體都不會干(至少不會自覺自愿地干),只有共產(chǎn)黨才會干!只因為一點:她,代表的不是精英的利益,不是某個團體的利益,而是代表著全國人民的利益。正因為這,我們才可以舉全國之力,以舉世矚目的“中國速度”,開創(chuàng)一個又一個的中國奇跡。這,也是西方世界一直都在探究、卻一直沒有找到或者不愿意承認的、中國崛起的終極秘密。
中國公路,一路在變遷。
微信圖片_20210525150921.jpg (144.48 KB, 下載次數(shù): 23)
下載附件
保存到相冊
2021-5-25 15:09 上傳
|